不觉秋色浅

请君再去江湖听首春。

(霍去病中心)祁连山的风

遥指北峦欲封禅,扬鞭处,千灯乍暖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《冠军侯》)


轻微赵霍向,自行避雷。是来自@长安精神病医院霍院长 这位太太的灵感。




祁连山的风着实有些大了,我眯了眯眼,感受着塞外沙砾的粗糙,伴随着淡淡的血腥气,袭入鼻息。


马上就要破晓了,只是不知道那匈奴王,是否也会枕戈待旦,等着天亮时的厮杀呢?


……



我从睡梦中惊醒,浑身都疼,丝毫提不起劲头,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——虽然舅舅他们总是安慰我说,小鹞子,你马上就会好的,然而我只是笑笑,不置可否。


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。


昨晚赵破奴来看我,他站在床前,一句话都不说,最后才轻轻地问了一句,将军,你还想北击匈奴吗?


声音几不可闻。


我勉强支起身来,定定地凝视着他。如果忽略脸上的凶悍的话,他还是相当英俊的,高鼻深目,眸光锋锐。


我不说话,又想起了我们在军帐中抵死缠绵的那些日日夜夜。一开始我还会有气无力的骂他犯上作乱,后来直接就缴械投降,整个人被烫化了,撞散了。


我暗自想,荒唐。而他则会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,事后都会默默地为我清洗,然后默默离开,恪守职责,当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

我们保持着这种诡异的默契,谁也不提,谁也不想太多,只有在黑夜的掩盖下,才会把彼此荒谬而又不可告人的禁忌和欲望放到最大。幕天席地,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。


算什么?情人?战友?还是工具?不知道。大概是我们之间太难定义,所以就不去定义了。


赵破奴看见我发呆,叹了口气,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
“想。”我呢喃了一句。


我想去看祁连山的漠漠风雪,听一听匈奴人的牧歌,瀚海边饮马,河西醉卧天边。


可惜我的生命就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,虽然锋利,但是刀刃薄,易折断。


要断了。


“赵破奴,”我毫无征兆的直呼其名,“你真的大胆啊。”


他一听就明白了,笑了笑,意味深长。


他也和我说起过他的曾经,在匈奴地区流浪,放羊,一身好功夫全都是在长生天的风霜雨雪中摸爬滚打出来的。说这话的时候,阳光细碎地在他眼里闪烁,瞳孔染上了金色。


就像草原传说里面的神祗一样。


“我确实大胆。”他毫不避讳地直直望了过来,“觉得喜欢就据为己有。毕竟,”他嗤笑一声,“匈奴总是这样的嘛。


那一霎我明了,虽然他身上是汉人的血,但是无论怎么样,匈奴的悲壮,苍凉烙进了他的骨髓里面,再也不可能分割。如果一刀砍下去,估计这狼崽子会爆发出匈奴人的本性。


“将军说什么?狼崽子?”


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。


“没什么,”我掖了掖被角,无端觉得有些不好受,“我们这样算什么?”


什么呢?


“如果我说我爱你,你信吗?”


赵破奴站起身,突然朝我压下去,几乎是鼻子尖对着鼻子尖。


我一怔,随即笑了,“我会信?”


信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呢?反正时日无多了,徒增烦恼而已,不要让那些黑夜里面的荒唐阻碍他再次寻找自己的归宿。


听到我上扬的语调明显带着笑意,赵破奴也不恼,只是伸出手,拨弄了一下我的耳垂,“人说霍将军……”


说什么?


赵破奴没有接上去,他知道我在撒谎,我也明白他知道。


我深吸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,仿佛又闻到了祁连山风的味道,夹杂着青草香。


为什么如此眷恋祁连山的风呢?


鬼知道,我也懒得想。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,就是我和他在祁连山脚下军营中发生的那些荒唐的内容,似乎填充了风中的冷冽,使得那段时光生动鲜活起来。


毫无理由地,我突然想起来,有一次,他带着我去跑马,那时候正值夏季,祁连山也变得温柔起来,有些鲜花露出了地面。


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在祁连山脚下来了一次,末了满足的蜷缩在他的怀抱里,晒着太阳。


片刻之后,我从回忆里面抽身,懒洋洋地凝视着他,似乎还能回想起更多那些宛如梦境般的绮丽与荒谬。


恍然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来了一阵风。






毫无逻辑可言,大家看看即可~自娱自乐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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